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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情绪是人类进化的自然产物

摘要:情绪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人类对它的研究还不够透彻。不过,人们已经大体上知道,控制你情绪的大脑结构。大脑最内部、最古老的部分

情绪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人类对它的研究还不够透彻。不过,人们已经大体上知道,控制你情绪的大脑结构。

大脑最内部、最古老的部分控制着最原始、最基本的功能,它是大脑进化的起点。从核心越往外,大脑结构完成的功能越来越复杂。脑干脊髓的顶部、大脑深处,它是生理性生存系统,如果没有脑干,你甚至无法呼吸。你可以把脑干看成是大脑中的“电源总开关”,这就是在摔倒等事故中脑干的损伤会致命的原因。

处于大脑核心、但比较靠外的部分,负责加工情绪,它们统称为边缘系统,包括丘脑、海马和杏仁核等。

围绕着边缘系统和脑干的部分,叫做皮层。皮层是最后进化到大脑组织中的,皮层最初出现时很薄,经过几百万年的长期演化后不断生长、神经元的数量不断增加,皮 层的能力也不断提高。哺乳动物经历了上亿年的进化,皮层获得了惊人的发展,变成了现在的新皮层,是最精密、最复杂的皮层。新皮层像帽子一样扣在大脑的其他 部分上,由大片缠绕、褶皱的组织构成,看起来好像盖着一块皱巴巴的布。

经历最多改变和发展的新皮层,叫做前额叶皮层,位于前额和眼睛的后面。前额叶皮层约占整个皮层的1/3,是大脑“建筑”的“阁楼”。它帮助你提前制定计划、选择更好的行动方案。短时记忆也是前额叶皮层的功能,比如你的前额叶皮层可以临时记住一个电话号码。前额叶皮层还控制着注意力,帮助你集中精力、不会走神。

大脑的各个脑区并不是简单地摞在一起,它们互相连接,形成了和谐的外观和各种功能。脑区核心负责冲动、外层负责理性,两者紧密相连、互相通信,共同调节着情绪。

人 们一直认为,理性和情绪是相互竞争的两种大脑属性,就像两种互相排斥的物质,永远不会混合。理性脑帮助你分析事实、评估外部事件,情绪脑告诉你内心的状 态。但这种粗略的大脑功能划分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大脑中完成理性任务的脑区和负责情绪的脑区界线很模糊,前额叶皮层虽然控制着理性,但对情绪也发挥作用。

谈到情绪和进化,就不能不提及达尔文。作为进化论的始终人,达尔文也是情绪研究的先驱。1872年,达尔文出版了《人和动物的感情表达》(The expression of the Emotions in Man and Animals)一书,时为《物种起源》出版后的12年。

这部著作是基于原始的资料的实证研究。在达尔文的晚餐聚会上,他让客人描述和评价照片上的情绪,就像我之前让你所做的那样。最开始的照片源自解剖学家,是一位老者的各种表情。后来,达尔文从美术馆和书店搜索了更多的图像和照片,并邀请摄影师帮助捕捉稍纵即逝的情绪。

用现代标准来看,达尔文的实验并不科学,因为他仅仅依靠的自己的23 位客人,同时资料来源太多样,无法保证客观性,但在当时,他的实验非常新颖、具有首创性。

达尔文著作对的主要价值在于,提出了情绪是进化的结果。他通过详细描写动物和人类的感情表达,认为情绪在整个动物界具有相似性。这当然不是说人类的狂怒完全等同于狗的愤怒吠叫,或者人类的焦虑等同于猫的焦虑,而是指,情绪背后的防御和保护机制具有类似的进化目的。

达尔文认为,每种情绪都具有适应性目的,就像眼睛、腿或其他解剖结构一样,情绪以及感知情绪所需的大脑回路和身体组织也是通过自然选择而进化的。达尔文证实了情绪是发生在身体上的首要大事,是对环境中事件的生理反应,体现为各种生理改变,也是对事件进行思考和想象的结果。

达尔文对表情的研究发现,从进化的角度来看,所有有机体都展现出天生的、原始的、有助于生存的情绪机制。例如,食物和性具有生存繁衍意义,还能带来快乐和满足。

在进化过程中,生存机制被保留下来,成为跨物种、跨文化的共同机制。在由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构成的情绪彩虹中,快乐和恐惧是相反的两端,但它们的差别并非好与坏的差别。

消极情绪包括愤怒、内疚、羞愧、懊悔、恐惧和悲痛,它们意味着你需要抵御或回避某事物;

积极情绪包括共情、快乐、欢笑、好奇和希望,它们意味着你倾向和渴望拥抱外部世界。

你需要区分情绪和感受。简单地说,感受(feeling)是 已经进入意识的情绪。情绪是各种生物反应,包括行为、激素水平及面部表情的改变,这些改变能够通过科学方法测量。感受是情绪的个人感知,你可以相当自信地 描述自己的感受,但无法同样自信地描述他人的内在体验。你只能通过观察人们的外在表现,推测或凭直觉判断其内在体验。科学家能够在实验室里探测悲伤或快乐 等情绪的大脑活动,却无法领会悲伤或快乐对于正体验着这些情绪的人最深层的意义。情绪使人可以进行心灵的交流,它是内心世界的真实翻版,并通过面部表情向 外传播。

达尔文的另一个重要成就是证明了情绪的普遍性。情绪是与生俱来的、是进化的产物,所以情绪就应该是普遍的、具有跨文化的相似性。他采用人类学方法,将情绪问卷分发给多个地区的不同文化下的对象。

达尔文不仅是极富独创性的思想者,也是善于表达、文笔清晰的作家。他的著作描写具体而准确,即使没有照片,你也能理解他所描写的身体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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